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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顾百里的妹妹,虞淮此举何不是也落了将军府的颜面。
“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?”顾百里斥了一声,顾芊芊噤了声不敢再言。他这才敛了与虞淮对望的目光,看向婕玉。
主子掌嘴,受罚之人就得乖乖受着。
婕玉那一巴掌狠厉,挨打的丫鬟没设防叫了一声。
这第二个巴掌就又得打,若是再叫再呼便打到她安静为止。
“行了。”顾百里冷冷开口:“带你主子回去。”
顾百里拦了婕玉,婕玉也不敢再打,于是偏头去看虞淮的意思。
虞淮始终盯着顾百里:“你就没有什么要与我说的?”
顾百里道:“还不送殿下回去!”
“呵。”虞淮不再做挣扎,收了心底那点奢望转身便走,身后的人主动露出一条供她行走的路来。
尚书府大夫人见虞淮动了怒,担心她迁怒尚书府,急急忙忙跟了上去。
“不必跟来。”虞淮出了尚书府上了车架。
婕玉担心虞淮冷着,点了暖炉。
尚书府一众女眷只得站在门前恭送,公主车架动起来,行了没两步又停下。众人如临大敌,尚书府大夫人立即上前,去听虞淮吩咐。
虞淮撩开车帘:“薛忍有功。”
尚书府大夫人一听便明白了,当即点头应下。
虞淮这才放下了帘子,吩咐车夫赶马。
水榭中。
顾芊芊眼泪一串串落下:“我嫁了人,离了将军府便不再是将军府的人了?还是说,兄长也觉得‘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’?”
顾百里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。
顾芊芊爱哭。
他陪得少了,哭。他在赤军营待得久了,哭。他忘记了顾芊芊生辰,哭。
这也是顾百里不喜有人当着自己面哭的缘由,虞淮深知这一点,每每被他刺痛想哭都是慌忙逃走,暗自躲在背地里哭。
想到这,顾百里莫名心里一阵烦闷。
顾芊芊越哭越来劲:“殿下确实告诉过我玉符的作用,兄长是觉得刺客是我派去的,所以现在有人欺负我,也不管了?”
“够了。”顾百里一喝,语气里裹了怒意:“顾芊芊,你是什么身份?她虞淮又是什么身份?”
顾芊芊一愣,随即周身起了一层寒意。
虞淮宽和待她,以至于让她忘了虞淮的身份。
那是崇安帝手中明珠。
仪服同藩王的长公主。
而自己不过是……
虞淮对她好不过是看在顾百里的面上,真惹怒了她,哪能吃饱还兜着走?
“今日我给你说过的话自己掂量。”顾百里没再看顾芊芊一眼:“在后宅立威风蠢而不自知,长点脑子。”
顾芊芊不敢反驳。
顾百里离了尚书府,看着天色他本是要去赤军营,却不知为何到了公主府前。
转身要离去,却又迈不开步子。
再转身时,面上带着一种怪异的严峻。
眼前,公主府邸虽比不得皇宫巍峨倒也颇有一种恢弘。
青瓦白墙呈波浪起伏,正中月洞朱漆大门,门匾烫金御笔亲书——公主府。
门前值守的家将英姿魁梧,这些都曾是御前的人,有见贵胄不跪的特权。但此时他们见到顾百里仍旧躬身行礼:“属下见过大将军!”
又有人说:“属下这就去通报殿下。”
顾百里这才如梦方醒,低低嗤了声也不知道在嘲谁。
“不必。”他索性上了丹墀,入了洞开的大门。
绕过影壁穿过垂花门,抄手回廊里过往的奴才们见了顾百里皆惊讶着去行礼,都被顾百里按住了。
他不想被虞淮知道自己来过。
虽是抱着这样的念头,到了虞淮住处,却还是愣住了。
顾百里将自己掩映在院里绿蕉和繁花中,因着习武,耳力比旁人好。
正上房里传来一声声啼哭。
是谁在哭,并不难猜。
虞淮总是这样,将天真烂漫的一面留给了他。
顾百里抬眸,房门虚掩着,还能窥见一抹倩影。
虞淮不知顾百里来了,屋里也没人知道顾百里就站在门外。
虞淮边哭边道:“我这些年来丢的人还少吗?我把整个天家的颜面都丢了,是个人都能骑在我头上撒泼。”
婕玉想劝又不知从何劝起。
“他顾百里是块石头吗?”虞淮接来新的干净的帕子擦去眼眶里源源不绝的热泪。
婕玉这回说得上话了:“驸马何止是石头……”